若为自由故（五）

白玥看到王楚钦回来，眼神亮了亮，笑说。

(资料图)

“哪有。我只是在想一会儿请莎莎吃什么呢。”

挽上王楚钦的臂弯，追着孙颖莎的背影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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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……我要吃蛋黄鸡翅、干锅花菜、石锅沸腾饭！”

“哦对了对了，还有面包诱huo！”

孙颖莎在手机上熟门熟路地将菜品加入购入车。

“哥，小嫂子，你们想吃啥，快看看。”

“别客气，我请客～”

葡萄眼亮晶晶的，表示主人现在心情不错。

“我还不怎么饿，莎莎点的这些我都爱吃的。楚钦，你点吧。”

“那我再加一个咖喱肥牛……一个绿茶饼吧。”

“OK！我下单啦！”孙颖莎确实饿得不行了，看到屏幕上显示“菜品准备中”，才放心地锁了屏。

三人坐的位置在店内靠里，客人不多。

没人说话的时候，气氛显得有一些尴尬。

“那个……嫂子，还没正式认识过呢！”孙颖莎开了话头。

“咱们才见了没几次，还让你来接我，真是不好意思啊。”

“我哥也真是的。也就是我爸妈还在路上，不然我也不麻烦他了。谁想到他还麻烦你。”

孙颖莎赐给王楚钦一个白眼。

“啊，没事。其实他也是随口提了一句，正好我有时间，就一起来啦。”

“楚钦老和我讲起你，我也想认识认识你呢。”

“我在h市认识的人不多，多个朋友也是好的。”白玥倒也落落大方地解释。

“你也别喊我嫂子啦，咱们直接称呼名字就好。”

孙颖莎对眼前这个白玥其实颇为好奇。

王楚钦这几年身边的漂亮姑娘不少。

不过她了解她哥，年纪还不大，也还没什么安定的想法。

这些姑娘来来往往，王楚钦正式承认，带出来给她见的着实不多。

这个姑娘长得好看，但又不是像前几个那种明艳的。

白净又文气，说话也是娓娓道来。

如果说以前的“嫂子们”像是盛放的玫瑰，

这位有点像早春的玉兰花？

孙颖莎托着下巴出神，很是得意于自己的比喻。

露出了蜜汁微笑。

对面两位不明所以。

“妹？妹！”王楚钦的声音把她叫回了地球。

“哦哦哦好的呀哈哈。那我叫你玥姐吧！”

“玥姐跟我哥怎么在一起的呀？”

闻言，白玥大致说了下王楚钦“英雄救美”的故事。

听得孙颖莎眉开眼笑，忍不住打趣王楚钦。

“哟，哥～想不到你还长袖善舞的嘛。”

“说吧，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看上咱们玥姐了，所以才做了显眼包！”

王楚钦勾唇笑笑，也没否认。

桌下右手摩挲着左手腕上戴的金刚，替主人吞下了一些心绪。

“玥姐，我可告诉你。别被我哥的皮囊骗了。”

“他可不是什么新世纪好男人。劝你谨慎入坑。”

可不是嘛，每任女朋友交了不到3个月准分手。

有一次她听某任“嫂子”吐槽，王楚钦有个白月光。

分手的时候就跟她们说，还是忘不了她。

当时她就好奇了。还能有这个人存在？她怎么不知道。

于是孙颖莎就磨了王楚钦好几天，问这个白月光是谁啊。

可惜独独这次王楚钦嘴紧得很，死活就不告诉她。

气得她好几天没回他微信。

最后王楚钦不得已，说只是他杜撰的，为了体面分手而已。

孙颖莎才勉强接受。

“啊？”白玥有点惊讶地向孙颖莎望过去。

刚想追问什么，服务员上菜了。

孙颖莎两眼放光，直接投入战斗，哪还有心思再聊天。

“你慢点吃！没人跟你抢，像只小猪。”

王楚钦边温声斥责，手里动作也不停，给她盘子里夹了两只鸡翅，一块绿茶饼。

又把她的饮料放到左手边，不影响夹菜。

“哎捏们不知道，那飞机餐实在似太难次了。”

孙颖莎嘴里塞满了食物，鼓着腮帮子一上一下，还口齿不清地吐槽。

可爱的小姑娘。场面一时让人忍俊不禁。

王楚钦和白玥都笑了，看着她的好食欲，也动筷吃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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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毕，孙颖莎揉着自己滚圆的肚皮，心满意足地喟叹。

“哥，玥姐，我实在撑得走不动了，咱们打车吧，别坐公交了。”

“我开了车，不用你费这钱。”王楚钦给了她一个小毛栗。

“妈耶哥你最好啦！爱你！”孙颖莎的小嘴一如既往地甜。

白玥听着，着实感到好奇，异性之间真的能存在这么纯粹的兄妹之情吗？

但是他俩看上去又真的对对方没有绮念。

极其自然的相处，毫无占有欲或者其他爱情元素。

真像亲兄妹。

她实在没忍住，还是问了出口。

孙颖莎扑哧笑了，一边揉着肚皮帮助消化，一边看向王楚钦。

“哥，你说呢？”

王楚钦摊摊手，将皮球又踢回给了她。

孙颖莎不满地哼了一声。

“我来说就我来说。”

“玥姐，你小时候……比如初中的时候，咱们应该是一代的哈。”

“有没有一段时间，班上玩那种认亲戚的游戏，比如认妈认姑姑，认兄妹这种。”

“这么说来，确实是有。”白玥回想了下，点点头。

“嗨，对啦。我和我哥就是那时候认的兄妹。”

“我们都是独生子女嘛。我一直想要个哥哥，他一直想要个妹妹。”

“然后就一拍即合咯。”

“就这么简单？”白玥惊讶。

“就这么简单！”孙颖莎摇头晃脑地补充道，

“不过呢，和别人不一样。我俩玩得比较认真。”

“我是真心觉得有这样的一个哥哥很好。”

“我哥应该也是咯？”孙颖莎抬抬下巴，寻求王楚钦的附和。

王楚钦向着白玥看过来的眼神点了点头。

其实我有私心。

孙颖莎想。

少女怀春的时候谁不喜欢帅哥啊。

在她正要陷进去的时候，孙莎莎的爱情警报系统发出了哔哔声。

她知道这个帅哥太危险了。

和他谈恋爱肯定没结果。

而且帅哥总是喜欢美女的嘛。

孙颖莎虽然也是个小美女，但走的是可爱路线。

NONONO，帅哥才不吃这款呢。

但是孙莎莎还是觉得有点可惜。

正好当时认兄妹盛行。

小脑瓜子一转，诶，没有帅哥男朋友，有个帅哥做哥哥也不错啊！

带出去多有面啊！

于是一节英语小班课下课后，孙颖莎满怀小九九走到王楚钦面前。

脆生生地问：“你做我哥哥怎么样？”

她当然也怕被拒绝，不过年纪小，不怕丢脸，干脆就豁出去。

大庭广众之下，谅场面也不会太难看。

彼时王楚钦正慢吞吞地收着书本。

突然视线里出现一个小不点。

噢，是她。

他其实关注她很久了。

那个英语很不错的数学课代表。

早自习之前总看到小短腿跑来跑去地收作业。

像个小太阳，总是笑着，和谁都能说上两句。

人又长得圆乎乎得可爱，班上熟的不熟的都挺喜欢她。

她站在他面前，头顶只到他下巴。

小脸仰着，葡萄眼专注地看着他，静静等待他的答案。

他听到自己说。

“好。”

“玥姐，你知道高岭之花吗？”

“我愿嗅其清香，但又不愿花枝上的刺扎伤了我，更不愿采撷污其纯洁。”

“这就是我和我哥的关系。”

孙颖莎眼里有白玥看不懂的情愫一闪而过。

“好啦”孙颖莎摊了摊手。

“至于我哥的想法，你俩自己私下说吧。”

“现在我想回家了。我亲爱的哥，不如咱们撤？”

21

王楚钦送完孙颖莎和白玥，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10点过了。

他将鞋子胡乱地踢在玄关，拿了换洗衣服就准备去冲澡。

手机弹出几条微信通知。

“哥，我到家啦！今天辛苦你and小嫂子～”

“早点休息！晚安！”

一个鬼鬼祟祟拉灯的表情包。

王楚钦看了眼，勾了勾唇角，回“跟我客气啥！早点休息。”

一只小兔子打另一只小兔子头的表情包。

还有一只钻被窝的小兔子。

刚要放下手机，想了想又拿了起来，给白玥那条报平安的微信也回了晚安。

淋浴房水声乍起，热气很快氤氲。

王楚钦闭上眼睛，感受水流从头到脚的包裹。

想到了今天白玥问的那个问题。

世界上真能有异姓真兄妹吗？

其实我有私心。

王楚钦想。

少年青春懵懂的时候谁不喜欢小太阳啊。

但那颗小太阳明显就还什么都不懂。

她那么好。

而自己除了皮囊之外。

成绩一般，性格也不怎么合群。

总是有很多叛逆的想法和行为，和老师争辩也是家常便饭。

虽然因此被选上了班里的辩论赛辩手还拿了奖。

但是……

Anyway，王楚钦觉得自己不能带“坏”了孙莎莎。

爱情两字的格局太小，他不愿以此困住小太阳。

也没有自信自己能给她的未来带来确幸。

但他依然觉得可惜。

正在这时候，小太阳却从他一大堆的脑内乌云中钻出来。

目光灼灼地问他。

愿不愿意做他哥哥。

他看名侦探柯南的时候，看到柯南想通关窍，

一道光束穿过他的大脑。

对，他当时就是这个感觉。

多年之后，他依旧想感谢自己当时的嘴巴。

跑得比脑子还快。

“好。”